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牟啟僵在原地，足足愣了几十秒，脑子里仿佛炸开了一道雷，震的他全身发麻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啟爷，相似一场，看在你曾经别有用心的帮过我的份上，我成全你最后一丝体面，自己去自首，你还没勉强体面的走进去。”苍伶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，眼底一片寒霜，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。
牟啟沉默着，撑着桌沿勉强站直身体。
苍伶也不着急，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，放松身体，闭目休息。
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，办公室里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。
不知道多久之后，那个被遗忘在办公室，瑟瑟发抖的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，恨不得变成一只蚂蚁悄悄爬出去的一声突然咳嗽一声。
瞬间打破原本短暂的平静，办公室的气氛越发恐怖诡异。
“想的怎么样了？”
苍伶做的有点腰疼，她缓缓站起来，冲着牟啟勾了勾嘴角，眉头微挑，很好商量的道，“不着急，我给你一天时间，明天的这个时候，如果你不主动走进派出所，我就把手上的所有证据交上去。”
她说完便转身往外走，走到门边的时候，她脚步顿了顿，转过身又提醒了一句。
“这24小时的时间我是看在这几年的情分上特意给你留的，只限于给你考虑自首还是被抓，逃走什么的就不用再想了，我相信我这几年培养出来的人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“再见！”
苍伶笑了笑，朝着牟啟的方向挥了挥手。
她转身打开办公室的门，大步离开，大衣的衣摆划过门框，没有任何留恋。
如果不出意外，这是她最后一次见牟啟。
能安静的说一声再见，挺好的。
看到苍伶出来，靠在门外走廊上的牟聿立马扶住她的手，关心的问，“怎么样？医生有办法吗？”
“先回去，我有点累。”苍伶嘴唇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，语气虚弱的道。
“好。”
牟聿身体一僵，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疼惜。
“啊！”
身体的突然悬空把脑子在想别的事情的苍伶结结实实吓了一跳，她压低声音尖叫一声，双手本能的抱住牟聿的脖子。
牟聿走了两步她才反应过来，这是，公主抱！
她飞快的看了一眼走廊，还好，人不算多。
苍伶耳朵有些发热，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表示抗议，“你干什么，快放我下来。”
“别乱动，我不想让你累着，休息一会。”
牟聿的心脏一阵阵的疼，苍伶自己可能都没发现，每次她越累精神越差，毒瘾发作之后的痛感就会越强。
发现这个规律之后，牟聿会尽可能的让苍伶多休息，甚至连吃饭都恨不得喂到她嘴边，不想让她有任何体力和精神方面的劳累。
苍伶一愣，身体没她想的那么僵，很自然的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牟聿胸前，闭目养神。
上车后，她的精神稍微好了些，强撑着给白执打了个电话。
“怎么样？”电话接通，那边传来白执焦急的询问。
“处理好了，24小时之内让人盯紧牟啟，一天之内他不去自首就直接动手，现在他人在医院，我刚刚进去的办公室。”
苍伶说完便挂断电话，疲惫的闭上眼睛，呼吸缓慢，很快便睡了过去。
旁边的牟聿在听到她说牟啟在办公室时，震惊的浑身的血液倒流，刺骨的凉意从脚底往上升，冻结了他的五脏六腑和整个身体，好一会儿之后，他才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反应过来，看着身边沉睡的苍伶，内心百感交集。
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