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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 通灵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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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晨7点,牧行准时出现在自己卧室的床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臭?谁从园子里跑出来了?话说现在都实行火化了,骨灰也跑不出来呀!莫非是解放前的老尸?”

    刚从天予大陆退出来,牧行就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,让他回忆起大学校园边上的排污河。

    “不对!是我身上散发的味道!擦!谁给老子扣屎盆子?”

    牧行从床上一跃而起,将身上的衣服快速地扒掉,扔进黑色的大垃圾口袋,然后一头钻进了自制的简易浴室。

    咳咳!噗!喉头一痒,吐出了一大口黑黑的浓痰,牧行差点以为自己把肺吐出来了,着实吓了他一跳。不过这口浓痰吐出来后,他感觉自己常年被烟草焦油堵塞的气管通透了好多,仿佛积年烟灶做了次保洁。

    身上也是黏糊糊、油腻腻、黑黢黢、臭烘烘的,牧行几乎用掉了小半瓶的沐浴露和洗发液才算清洗干净。

    披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,牧行又窝进沙发里,其实床上更舒服,不过床单沾染了身上的污垢,牧行想拖一会儿再去换。

    点着一根烟,用力地吸了一口,咳咳咳咳——,牧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,这种感觉,就象第一次抽烟的人气管不适应烟雾被呛到了一样。

    如果牧行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,那他就太白痴了。

    在天予大陆的试炼,导致本体也出现了变化。牧行发觉自己的肌肉更结实,身体也更轻盈,内外都觉得轻松,无一处不舒服。

    换上衣服,牧行出了门,将明显已经不值得清洗的床单和衣物送进了墓园外的垃圾桶。

    正值清晨,昨夜又下了一场雨,空气格外的清新和自然。墓园松柏间传来鸟叫,更增添了此处的静谧。

    “牧行?起这么早不是你的风格呀!”正在浇花的于姐打趣儿道,在她印象中,牧行向来是接近中午的时候才起床的。

    “昨晚上通宵,还没睡呢……”

    于姐摇了摇头,埋怨地道:“不是姐说你,成天到晚打游戏,身体早晚被掏空了!等以后有了女朋友,看你身体不行了怎么办!”

    涉及到行与不行的问题,牧行不淡定了,低声地申辩道:“是男人就木能说木行!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牧行!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牧行低头走开,到自己的花圃前画圈圈诅咒给自己起名的结巴去了。据说父母当年听了结巴的话,所谓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,于是就有了牧行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“诅咒你推荐票不过二十……诅咒你推荐票不过二十……”

    牧行嘴里嘟囔着,提过一桶水开始给自己的花圃浇水。

    “咦?感觉这桶水轻了许多!”

    水的重量当然不会变轻,只能说明是他自己的力量增强了,牧行感受了一下,自己的力气比平时增加了一倍左右。

    “一倍?”

    牧行沉思了一会儿,渐渐明白了。在试炼中,他开创了夺天经,改变了自己的基础数据,其中力量就是翻了一倍。

    “夺天经是我自己开创的,所以也就是我自己的,后面升级获得的力量值都是斗室系统赋予的,所以不能在现实中体现。那么……,岂不是说我的敏捷能力提升到了原来的三倍,而体力更是提升到了原来的……六倍?”

    牧行被自己计算出的结果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如果真是这样,哥现在就可以去参加奥运会拿金牌……然后拿奖金……然后……然后被抓去切片……算了!哥还是当个隐世高手吧,况且地球还等着哥去拯救呢。”

    为国争光的金牌梦刚刚点燃就熄灭了,牧行有些唏嘘,所谓报国无门,憾莫大焉!

    “对了,还有6点的灵力呢!现实中的灵力值是什么?武侠电影中的内力?玄幻小说中的真气?”

    学着电视里的镜头,牧行掐指念诀,默念“太上老君,急急如律令!”——没反应!“葵花点穴手”——也不行!“般若波罗蜜!”——不管用!“希瑞!赐予我力量吧!”——无效!“动感超人!”——这个太特么扯了!

    牧行一边浇花一边尝试着各种手势和造型,不远处的于姐暗暗摇头摇头:“这孩子打游戏魔怔了,本打算把夏语雪那丫头介绍给他,还是别把好人家孩子往火坑里推了!”

    久试无果的牧行也终于放弃了,很有些沮丧,他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一次美好的姻缘。

    “算了,打理完花圃回去补一觉,下午还要练习夺天经,晚上还要继续奋战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这些花的命运也够可怜的,同样是从一个市场购进的幼苗,落入另外三家的花圃总是被精心照顾,而落入牧行手中的则被打进冷宫。

    牧行说了,侍弄出感情的花,被剪掉时会很伤,所以他决定不培养感情。这些花能活着,完全是因为自身生命力够顽强。

    今天牧行难得勤快了一次,打理的也极为认真。也许是墓园的清晨足够静谧,也许是花圃的花香确实醉人,牧行竟在浇花、剪枝、松土、除草的过程中踏入了无物无我的境界。

    “这朵勿忘我,有一枚花瓣被虫子咬了一个小洞,也许她也曾哀求帮助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片菊花,她们应该觉得太拥挤了,所以她们每个都努力地向高长,去吸收更多的阳光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株剑兰,身边的杂草好多,或许她苦恼了好久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支白玫瑰,外周的花瓣已经开始枯萎了,她是否也在哭泣?”

    牧行细心地为每一株花草做着护理,象最精心的花农,他沉浸在这惬意的时光中,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。

    他仿佛听到了花儿的倾诉,听到了小草的哀求,感受到它们对生的眷恋和对死亡的恐惧,他不知道,当他接触每一株花草的时候,他自己的意识也已经散发了出去,接收着幼小生命的心声。

    直到许久之后,整园的花草都打理完毕,他才退出了这种奇妙的意境。

    “斗室系统出现提示,是否接收?”脑海中,老夫子的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“系统提示?接收!”牧行闻言一愣,毫不犹豫地予以确认,当前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试炼更重要了。

    半透明的光幕出现在眼前,牧行看清了上面的内容:

    你在现实位面成功使用了技能植物通灵术,你的植物通灵术发生变异,你创造了新的技能【未命名】,你的技能【未命名】将覆盖植物通灵术。由于你不是第一个自创技能的试炼者,所以你无法获得功勋奖励。

    技能【未命名】:启动技能,获得与不设防灵魂沟通的能力;消耗法力值2/秒;熟练度:泛化164/3000。

    老夫子注:现在知道灵力怎么用了?有灵力,没技能,就象你的蛋蛋里装满了热情,却找不到喷射的对象。

    “我想好了,这个技能就叫通灵术!哥即将成为真正的通灵师!”牧行心中呐喊着,忍不住挥舞了一下拳头,这一幕被于姐看到,更加笃定了之前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