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涛说着,开始埋怨起自己来:“真没想到这么不择手段,这么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“郦妮,你知道他们怎么做吗?”
郦妮摇着头。
她怎么会知道。
她虽然跟着郭副县长认识了一些部门局局领导,可他们也不会告诉她官场里的事。
“我告诉你。
我来告诉你。
让你也知道官场是怎么个黑法。”
郦妮没有回答,她看着郭涛。
她现在其实不想知道官场都有些什么,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一个位置,就会让人变成这样?看郭涛这样子下去,恐怕就会失心疯。
她想起范进中举发疯的事,一阵寒意嗖嗖地从背脊往脑门里窜。
她真担心,郭涛这次的受挫,即使不发疯,也会一厥不振。
“他们送女人,送钱,送车,送房子……有不同意,竟然动用了社会上的人对个人人身进行威胁。
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。
无所不用其极啊。
我怎么能干得过他们呢?郦妮,我怎么能干得过他们呢?”
郭副县长抓着郦妮的胳膊,摇着她问。
好像郦妮是组织部长似的,“这怎么就像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似的。
有那么多人在流血,那么多人在流泪,可有谁看见了,有谁看见了啊?”
“你不是也可以送吗?”
郦妮想到当初自己被吴梁鑫下药送给郭副县长的事。
“送、送。
对、对。
我也可以送。
我也可以送。
可怎么送呢?送给谁呢?”
郭副县长挠着自己的头,说,“我也想送,可送得进去吗?他们已经形成了关系集团,利益集团了。
他们已经抱成了团了。
我被排除在外了,我现在已经孤立无援了。
孤立无援了,你知道什么是孤立无援吗?”
“你不是说你上面也有天线了,你也有像吴梁鑫那样的集团了吗?”
吴梁鑫,那个狗日的墙头草啊,风还没吹就往那边倒了。
这次我算是裁了。
裁了。”
郭副县长秃废地低下了头。
“吴梁鑫怎么啦?他不是在你这里捞了不少油水了,他也背叛你?”
郦妮奇怪地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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