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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一章 自由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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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是谁?我曾经做过什么?除了休·贝尔蒙特这个名字之外,我的存在意义还有什么?

    在黑暗中苏醒之后,我所作所为,除了毁灭和杀戮之外,还剩下些什么?为什么我会觉得去毁灭生命,散播死亡,效命与天灾军团,听从一个叫做巫妖王的怪物的命令,是理所当然的?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在命运的河流中,身不由己罢了!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,那个声音,哦,是那个是不是就从我的内心中冒出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所以,醒醒吧!想知道为什么,也得等我们挣脱枷锁之后,再去思考!”

    在混沌之中,我听到了那个声音的诉说,我努力的睁开闭上的眼睛,将一团乱的意识重新聚拢到一块。当我再度从黑暗而混沌的世界中醒来之后,我现我现在处在一个奇怪的地方。我正坐在一个镜面之上,我的下方正倒影着我的景象。

    不,不是镜面,我的手按在倒影上,一圈波纹在回荡着,这里是一片湖水,我此时此刻正坐在湖面之上。我抬起了头,在我的上方,是一片蔚蓝的天空,天空之上,倒影着一片虚影般的建筑,一个城市正在被倒影在天空之上。

    “那是.......”不知为何,我觉得那个城市相当的熟悉,我似乎在哪里见过。或者说,这座城市,我曾经待在那儿。待在那座城市之中。

    “奎尔......萨拉斯,......银月城!?”这是,我似乎响起了什么,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天空中城市的名字,那座城市叫做银月城么?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想起来了这么多啊!出乎我的意料!”那个熟悉的声音向了起来,但这一次不是在我的内心当中,而是就在我的耳边,我转过了头看过去,一个精灵站在我的面前,一个奎尔萨拉斯的高等精灵。

    那......那是我,是的眼前这个精灵的样子和我的样子一模一样。在这一刻,我想起了那些曾经的对话,在零零碎碎的记忆之中,我似乎明白了什么!

    “你......”我对着眼前的精灵出了疑问“就是我......”

    “而我......”精灵点了点头,指着自己又指向了我回答道“......我就是你......你是休,我是贝尔蒙特,这是‘我’在来到艾泽拉斯后自己起的名字,我们合二为一的时候,就是那个‘我’——休·贝尔蒙特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!”我苦笑着,在这里,我零零碎碎的记忆开始重组,就在一瞬间,我明白了很多,虽然也有很多还为想起来,但那已经不重要了,当我真正的变成真正的我之后,估计那些重要的记忆想必也会回想起来吧!

    “我突然觉得我就是一个神经病,居然自己在和自己对话,这还真是.......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神经病的话,又怎么会在明知道大势的情况之下,螳臂当车的想要改变未来?”精灵,另一个我耸了耸肩,摊开了双手“最后连自己也搭上去了,在成了瓮中之鳖后,居然想出分裂自己的灵魂来保证未来!”

    “也多亏了那个时间,二傻子要去和耐奥祖抽风,没时间注视我们。加上,自以为是的戈提克,不然我可想不出这种中二一般的做法。就不拍到时候面对那些苏醒的古神来一个心灵控制么?”

    “在我还存在的记忆之中,”我指着自己的脑袋,无奈的说“大眼睛继续扑街,最近也就一个大嘴怪会苏醒。腐化了一堆万年宅男,而人家的公司管理层马上就要来了,但还有一个断臂的大叔还没神经,某个人生赢家的主角光环还没失效,我哪管得了那个大嘴怪?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某个隐藏地更加深的幕后黑手现在还没有抽风。人家作为老大,可没有把一切都压在抽风的铁下巴那里,除此之外,也就剩下一个被人分尸的家伙躺尸在潘达利亚,最后也就是做个跑龙套的就领便当了。”

    “切,自己吐槽自己有意思么?”精灵露出了不屑的眼神“现在,还是先解决这个不交房租的混蛋吧!”精灵指着脚底下的湖面,在我们的下方,一团黑影正在扩大自己的范围,感觉像是有什么怪物就要从我们脚下到来一样。而事实上,还真是这样!

    “是啊!先收点利息,再去纳克萨玛斯算总账!”

    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    轰隆声在湖底响起,在水花飞溅而出之下,一个庞大的黑影从湖水中冲了出来,张开干枯的双翼,展翅飞向了天空当中。那是一头十多米长的冰霜巨龙,在巨龙的咆哮声中,湖水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冻结,天空之上倒影的城市被乌云说遮蔽。

    “我的好学徒,你想要到哪里去?”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天空当中,冰霜巨龙挥舞着翅膀,停留在半空中,空洞的头颅当中,燃烧着灵魂之火的双眼死死盯着下面的两个精灵。

    “到哪里去,可不管你的事,戈提克!”法师盯着飞在在天空上冰霜巨龙,举起手中的法杖,大声叫道“还有,我不是和你说了么,滚出我的身体,我也不是你的学徒!”

    “是么!”冰霜巨龙张开了大嘴,戈提克充满了怨毒的声音响起“那么你就去死吧,叛徒!胆敢背叛巫妖王陛下的蝼蚁,下地狱吧!”

    寒冷的龙息喷涌而出,袭向了精灵。

    “你还以为你还能控制我么!戈提克!”死亡骑士虚空一握,一把崭新的符文剑出现在他的手中,将符文剑插入下面的冰层里,一个暗紫色的光罩凭空出现倒扣在地上,将法师和死亡骑士笼罩。冰霜龙息轰击在暗紫色的光罩上面,崩解破碎。

    “你喜欢玩冰是么?那么,尝尝火焰的味道吧!”法师举起了法杖,火红色的光芒在法杖上汇聚,形成了一个龙,龙张开大嘴,一道熊熊烈焰喷涌而出,迎向了从天而降的冰霜龙息。

    冰与火交锋,冰霜与火焰龙息相交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,掀起了狂风席卷着天空与冰层,两者在半空之中僵持。这时,死亡骑士冲出了暗紫色的光罩,死亡战马出现在他的身下,骑士跨上了战马,冰蓝色的火焰在战马的马蹄上燃烧,死亡骑士纵马一跃,死亡战马踏着空气,跑向了天空。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,向着冰霜巨龙起了冲锋!

    死亡骑士举起了剑,径直朝着停留在半空中的冰霜巨龙斩出了一道紫色的剑光。

    冰霜巨龙停止了龙息的喷吐,飞舞着躲开了死亡骑士的剑光,但被法师的龙息术轰在了身体上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去死吧!”戈提克的声音愤怒的叫喊着,冰霜巨龙咆哮着冲上了更高的天空,展开双翼,一道蓝色的光环从冰霜巨龙为中心扩散开来,下一刻无数的冰刺从天空落下。

    策马在天空上奔驰的死亡骑士,展开了一个绿色的魔法屏障,挡下了砸向他的冰刺,地面上的法师在一道紫光中从原地消失。从天而降的冰刺轰击在冰层上,溅起了白色的冰雾。

    吼!!!!!!

    冰霜巨龙吼叫着,数十条黑色的锁链从冰霜巨龙那骷髅的身躯之中伸出,朝着在天空上奔驰的死亡骑士而去。

    “想都别想,戈提克!”法师突然间在天空中现身,法杖指向了伸过来的黑色锁链,一道蓝色的光芒从他的法杖上延伸而出,所有被蓝光触碰到的黑色锁链直接在半空中崩碎!“就法力而言,死灵法师!我们的差距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!这里远离你的藏身之地,在精神世界的外面,圣光的力量正驱散着天灾的黑暗,你以为你还剩下多少法力?还以为还可以像以往那样控制我?”

    “闭嘴,蝼蚁!”戈提克的声音中充满了气急败坏。

    “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,戈提克!”死亡骑士高呼着“让我们先算一下利息,然后我会去诺森德,去纳克萨玛斯那里找你算总账!”战马奔驰,死亡骑士冲向了冰霜巨龙,冰霜巨龙张开了大口,一口咬向死亡骑士。

    但下一刻,一个巨大的火球率先一步砸到了冰霜巨龙的头上,在火光与爆炸声中,冰霜巨龙出痛苦的嚎叫。而这时,死亡骑士来到了冰霜巨龙的身边,再次斩出了一道紫色的剑光,劈碎了冰霜巨龙的左边的翅膀和身体的连接处。

    “给我下去吧!”死亡骑士用力挥剑,将冰霜巨龙的左边翅膀斩断,巨龙出咆哮,失去了一个翅膀的它,从天空中摔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让我们,结束这场噩梦吧!”法师飘在空中,高举这法杖,银色的光辉在法师的法杖上闪烁,一道带着银色魔纹的光环浮现在法师的上空,下一刻,无数的银色光束从光环中而出,朝着坠落的冰霜巨龙而去。

    “不!!!!!!!!!!!!!!!!”

    戈提克不甘的声音在咆哮!但这挽回不了结局,银色的光束轰击在了冰霜巨龙身上,将它的身躯撕碎。巨龙破碎的身体砸入了冰层中,冰层生大规模的龟裂,然后银色的光束势如破竹的轰击在了冰层之上,每一道光束轰在冰层上都生了爆炸。在爆破声一击破碎声中,冰层彻底的生了崩碎。

    巨龙砸入的地方,凹陷了下去,一个大漩涡将巨龙的尸骸以及破碎的冰块卷入其中。

    “不......该死.....你给我等着!蝼蚁!.........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...........我在诺森德等着你...............!”

    戈提克咆哮着,出痛苦和愤怒的声音,但一切都结束了!大漩涡吞噬了巨龙的尸骸和所有的冰块,然后在死亡骑士和法师的感官之中,整个精神世界生了扭曲。

    乌云从天空中涌下,卷入了大漩涡之中,上于下,在这一刻生了交错。然后,世界颠倒了。

    法师与死亡骑士的下方,变成了那座虚影般的城市,而城市顺的变得真实,有层次。大漩涡所在变成了天空,当卷入了所有的乌云和冰块之后,大漩涡慢慢地缩小最后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一片蔚蓝的天空出现在了死亡骑士和法师的眼中。

    “结束了!”死亡骑士呼出了口气,叹息道“这噩梦终于结束了!”

    “是啊!结束了!至少暂时结束了!”法师接过了话“一切都回到正轨之上了!”

    “话说,我们彻底恢复之后,还会不会继续作死去改变历史啊?”

    “天知道!铁下巴就要从老巢中跑出来了,估计诺二爷也没那个时间管我们了,估计完全恢复‘我’之后,还是会不死心的去干涉未来吧!”

    “算了!作死就作死吧!不管了!”

    “不管了!”法师朝着死亡骑士伸出了手“让我们,给这场噩梦划上句号吧!”

    “是啊!结束了!”死亡骑士握住了法师的手“噩梦应该醒过来了!”

    阳光在蔚蓝的天空上垂落,将死亡骑士和法师的身影包裹在了一起,这个精神世界,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中,落下了帷幕!

    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    “你醒了?这么快?”玛克斯韦尔诡异的看着精灵法师消失之后,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就立马睁开双眼的死亡骑士。

    “是啊!结束了!男爵!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摆脱了控制?”

    “没错,我自由了!”休·贝尔蒙特躺在地上,看着玛克斯韦尔,说:“如果你想审判我的话,请便!我无所谓!”

    盯着休·贝尔蒙特的眼睛,玛克斯韦尔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刃拿开。

    “这场胜利是提里奥·弗丁大人带来的,而且......”玛克斯韦尔抬头看着周围落下了帷幕的战场,看着在圣光的照耀之下摆脱了控制的黑锋骑士,回过头对着休·贝尔蒙特说道“.......而且,圣光还有沉睡在这片圣地中的英雄们,愿意给你们这些混球们一个救赎的机会......”

    “好好珍惜吧!死亡骑士!如果,你们又再度陷入黑暗中,沦为天灾军团的抓牙,再度跪倒在巫妖王那个怪物面前......”

    “..............圣光,会消灭你们的............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