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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缺钙要吃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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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九十三章

    端木睿离开九王府后,九王爷立刻收拾行装,带着真真快马去了宫中。

    行军已在城外集结,皇上出来为九王爷送行。

    九王爷和皇上一起将真真送至太后寝宫,太后看着真真,想起来上次赏他的一泡尿,不过依旧笑的开心,“这孩子终于过来了,好,哀家会好好照看他,你放心去便是!”

    九王爷看着转到太后手中的真真,咚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,“儿臣恳请母后善待真真,并且放过端木睿一家,不再为难他们。”

    太后笑呵呵的看着真真,很痛快就答应,“哀家答应你,你出征的时候,哀家亲自照看真真,这可是你唯一的子嗣,哀家怎会让他受罪吃亏,你快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九王爷起身,准备出发但是却又依依不舍,转了两次身都没有成功离开寝宫,最后他再次到了太后面前,“若真真有一分不开心,或者受一点伤害,我会将真真送还于端木一家,从此不再有任何子嗣!”

    “胡说什么呢!”太后白了九王爷一眼,“我亲孙子,我能虐待他?你安心去战场,处理完那里琐事安全回来便是,这里不用你操心,哀家什么时候瞎应承过。”

    “如是便好!”九王爷向太后辞行,太后命人带着御寒的衣物给真真备用,带着真真一同将九王爷送出宫。

    皇上站在宫门口对九王爷道,“朕知道你此次外出时为了躲什么,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,不过一旦想明白了,随时回来。与西藩国的战事,镇西将军没有请求支援,你暗中补兵的同时,也权当散心。儿女之情,想透彻了也就不再是问题,从你跟朕要的东西看,你也并非想要彻底决裂,只是你没有看清你自己而已。”他拍拍九王爷的肩,“等你传来捷报!”

    九王爷道,“皇上实在是想多了,偷偷要了那个给他,只是最后帮他一次,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。”

    皇上笑着戳穿他,“还说没有关系,朕看着你从小到大,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端木睿一样可以左右你的情绪和决定,你什么想法,朕看的很清楚,凡事不能逃避,路途小心!”

    九王爷不再多语,最后向皇上太后辞行后,策马赶往城外。

    城南百里外,数十万大军早已候在那里,九王爷一到,大军连同粮草,浩浩荡荡向战场方向行进。

    端木睿跟小烟在房中凑在仅有的一个烛灯下,端木睿掏出来那个粗布包着的包裹,小心翼翼的一层层翻开看。

    “不知会不会是九王爷大发善心,给了咱们一块金子!”小烟凑在旁边咽口水,“好让咱们尽快安顿好了将真真接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做梦去,”端木睿甩开一层包着的棉布,继续揭下一层,“若你没有利用价值,九王爷一文铜钱都不会多给你!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,从头到尾,九王爷可没少给咱们东西……”小烟抬杠,“说不好听的,就连真真跟你肚子里那两个,也是九王爷给的!”

    “我抽你个嘴巴子!”端木睿抬手作势要打。

    小烟赶紧抵挡躲避,“别不承认呀少爷,没有九王爷,你上哪儿生小少爷去!”

    “他给你什么了你这么快就叛变?”端木睿放下手中棉布包起身就追着小烟打。

    小烟跑开躲避,边跑还边喊,“少爷少爷别跑了,当心你肚子里那俩家伙啊!”

    端木睿在安全的范围内绕着屋子追了两圈,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坐在桌旁没有理他,继续抓过来粗布包开始揭。

    小烟见他消停,便也再次凑过去。

    粗布包越来越小,而里面的形状也渐渐显露。

    看起来像是一块牌子,巴掌大,硬的要命,那分量不像是银子。

    两人凑着烛灯翻开最后一层,一个令牌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端木睿看着那块金色的牌子,长方形,真的有手掌大小,顶端有什么图腾,方形的令牌中间写了几个字。

    小烟一把抓过去,“御……赐……免……死……金……牌……”他一字一字的念,然后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端木睿……

    “免、免死金牌?”端木睿问,“这是……这真能免死?”

    小烟挠挠头,“皇上赐给你的?少爷您什么时候见的皇上?为什么要赐你这个?”

    端木睿来不及回答,他抓着小烟肩膀急切地问,“这免死金牌,是不是做什么都能免死?”

    小烟又挠挠头,“是……吧?”

    端木睿喜极而泣,“有救了有救了!”他抓着小烟放声大笑,泪水蒙了双眼也顾不上拭去,“这下有救了!真真能跟我们一起走了哈哈!快!快去爹娘房间……快去跟他们说这件好事情!”

    小烟看端木睿有些疯癫,赶紧拍他后背,“怎么了怎么了?少爷您别吓我,到底怎么了?”

    端木睿这时只能记得一件事情,“快去告诉爹娘,我们去接真真,就算是硬闯九王府也要将真真接出来,有免死金牌,就算是闯衙门都没有问题!快掌灯,随我去爹娘那里!”

    “是是!”小烟赶紧点了灯笼,“少爷您别激动,当心身子!”一边不停的劝着,还得看着端木睿脚下有没有石头将他绊倒。

    “快!来不及了,”端木睿将灯笼拿过来,“我去找他们,你先去门口备马车!不能耽搁了!快去!”

    小烟拗不过端木睿,嘱咐几句后出了门准备马车。

    端木睿提着灯笼到了爹娘房门外,急切的心情容不得他缓缓拍门等待里面的应声,他直接推开门大声嚷嚷,“爹娘!快起床!我们去接真真了!接了真真明日就出发!”

    门很容易就被推开,端木睿提着灯笼径直往床边走去。

    “爹娘!快起床我们去接真真!”他走过去,刚想推推床上睡着的人,结果一伸手却摸了个空。

    他又摸了两下,床上依旧空着,他这才将灯笼举在床上照,灯光虽然不是很亮,但看清楚屋子里大概的样子是没有问题的。

    床上空无一人!

    “爹?娘?”怎么没再房间里?

    去哪儿了?怪不得宅子里漆黑一片,出去玩了?

    端木睿转身正要走,视线没了目的性,范围也就放大,借着灯笼的光,他余光看到房间一角好像悬挂着什么衣服。

    抬眼往上一看……

    “爹?娘?”房梁上好像悬了两个人,而那两个人……

    “爹——!娘——!”端木睿慌乱之下扔了灯笼,扑上前抱住仅能探的到的腿……

    灯笼倒在地上“哄”的一下全着了,火光一亮,马上又暗下来。

    小烟在外面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搞定了马车,他为了接真真方便,特地租了一辆六人座的大马车。

    但是这马车停到府外已经好半天了都不见里面有人出来,小烟往门里看看,没听到什么动静,也许正穿衣服。

    他跟车夫继续等在外面,无聊的看着漆黑的天上繁星点点。

    又过了半个多时辰,小烟有些坐不住,他嘱咐车夫在门口等着,自行回到府中,摸黑重新取了个灯笼,照着亮去了端木老爷的卧房。

    “少爷……”他轻轻推开房间门,房间居然没有上栓,“老爷……夫人?”屋子里很黑,小烟感觉到了莫名的紧张,“少爷你在么……走了么?”

    他探着脑袋往房里看,这一看却看到了靠床坐着的端木睿。

    地上似乎有一摊什么东西,房间里有烧过的味道。

    小烟赶紧架好灯笼,给房间里点亮了烛台。

    “少爷你怎么——啊!!!”小烟转头的瞬间就被端木睿头顶的景象吓软了腿,待他看清时,他的裤子全湿了,脚底积了一滩水。

    “少……少爷,这……”小烟挪到端木睿旁边,抖着手碰碰端木睿,心里很是恐慌,不知少爷是不是也会想不开。

    “本来今天就能接真真了……他们这是做什么……他们这样,我将真真卖了,又算什么……”端木睿刚刚还冷静的脸,说着说着五官就拧在一起,他又气又失望,觉得一肚子火没处发,但是却已经没有可发火的人。

    巨大的无力感笼罩着端木睿,他感到从心里凉到了脚底,整个人都散了力气,坐起来都难,没有想忘,没了方向。

    整个人生像屋子这般黑暗,能看到了除了死亡没有别的迹象。

    他用尽了力气动了动胳膊,“咣当”一声,那金牌掉到了地上,“你去接真真,我在这儿待会儿……”

    他觉得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快消失,跟着爹娘一起,没了那个念想,没了一点点的盼头。

    挣扎这么久结果全都白费,端木睿一直鼓着的那个劲儿瞬间泄完,竟然觉得像爹娘那样也还算轻松,走的很舒服。

    “少、少爷,您别这样……”小烟看着端木睿的样子他从心底里害怕,“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……我不能留你一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……”端木睿将头埋在臂弯里,蜷着腿坐在冰凉的地上,“你去接真真,这几日就出发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您不能这样儿,这个样子怎么出发……我扶你回去躺着休息,少爷您想哭就哭,哭出来就好……别憋着,憋着对孩子不好……”小烟摸摸端木睿的脸,上面干干的,一点泪痕都感觉不到。

    但是端木睿的样子让他完全不能放心,甚至不敢离开眼神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儿……坐坐就好……你去接了真真,帮我把爹娘放下来……我一个人搬不动。”端木睿语调依然平静,不喜不悲,不快不慢,听不出来任何情绪。

    “少爷……真、真真还是先放在方府……不是,放在九王府比较好,你现在不对,什么都不对,不能将真真接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接回来又怎样……爹娘没了……真真也没了……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“少爷您别这样儿……”小烟急的哭出来,“老爷和夫人已经这样了,你不能再有事情,真真怎么办,肚子里的怎么办……别、别想不开了少爷……”

    “快去!!!!!”端木睿毫无预兆的猛然抬起头来冲小烟一声大吼,眼中满是烦躁,带着不可抑制的怒火,还有憋得通红的眼眶。

    “是是我这就去……”小烟赶紧滚出房间,他担心再僵持下去少爷会崩溃。

    房间里再次安静了,但这次却不能让他逃避什么,小烟留下来的灯笼让他很容易就能看到悬在房顶的爹娘。

    那两副跟前世爸妈几乎一样的样貌,就这么在眼前没了气息,这些年的相处相依偎,怒喝和撒娇,信任和依靠,瞬间就在他眼前没的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家对他有这么重要的作用,也从来都不知道爹娘对他来说,即便相处时间不到三年,但他已经把他们当做了真正的爹娘。

    爹娘不在,这个家真像散了似得,是从心里散的,什么都抓不住,什么都留不下,不知往后每日晚上回来时还能有谁等他,他回家或者不回家,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,不会再有人惦记……

    端木睿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心灰意冷,比初次来到这个世界还要觉得无助,屋子里凉的要命,脸好像也冻僵了。

    他抹了一把脸,结果摸到了满手的湿。

    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浸湿了整个脸,还湿了大片的衣襟。

    真真送出去他也没有这样流过泪,从那个世界过来也没有这样流过泪,或者跟九王爷互相说着剜心的话也没有这样的流过眼泪。

    两具冰凉的尸体就挂在眼前,而且还是最赖以依靠的爹娘,疼他疼到骨子里的爹娘,端木睿借着烛光从下往上看,入眼就是那鞋底,接着繁复的衣服,再来便是脑袋以诡异的角度硬邦邦弯在那里,他们的眼球很明显的突起,屋子里感受不到一点点他们的气息。

    整间屋子都凉飕飕的,地上的凉意好像传到了肚子里,他觉得有些不舒服,想要坐起来,但是却浑身没有力气。

    不得已向后撑着床边慢慢支起身子,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他随手摸出来,身体却失去支撑再次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小烟……”他沙哑着嗓子向门口呼唤,他知道小烟一定会守在那里,根本没有去接真真。

    “少爷……”小烟果然轻推开门进来。

    “扶我起来,”他朝着小烟招招手,“想办法将爹娘放下来,明日先将爹娘入殓,丧事从简就好,过几日咱们出发,现在扶我回房,肚子有些不舒服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哎,”小烟赶紧应着,“我先扶你回去躺着,这里我来,你不用操心了,明日我去买棺材买坟地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……”端木睿靠着小烟往外走,“火葬了吧,将爹娘合葬在一起,买一个坟就行,然后弄牌位回来便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!只要少爷你保重了身体,老爷夫人才能安心的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不信……”端木睿几乎是被小烟抱着回去的,“我就不信,我保不住爹娘,保不住真真,我连未出世的孩子也保不住,我太没用了……我不会死,我要看着这两孩子出生,长大……带着他们给爹娘上坟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是!”小烟再次哽咽,“少爷您这么想就对了,好好活着,带着小少爷来见二老,”他偷偷抹抹眼泪,“这辈子我都伺候您,放心少爷,我一辈子都跟着您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端木睿清清嗓子,“回头你成了家,你们一家养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能这么说少爷,老爷夫人尸骨未寒,我一辈子都伺候您,不考虑成家!”

    “不说了……给我倒杯水,”小烟将端木睿放在他的床上,“你去看看爹娘,或者上外面叫人来帮忙,拜托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少爷,好好休息,我去老爷那屋。”

    “给我点灯,要亮些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哎!咱满屋子都亮堂着,”小烟利索的将所有油灯都点着,顺便也将烛台全都点了蜡,屋子里瞬间亮起来,端木睿虚脱的靠在床上,“这水热着,喝点早些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小烟出了门,端木睿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,这才将从爹娘床上摸到的东西拿出来,放在眼前展开。

    是一封信……

    写给他的信……

    睿儿:

    见信安好。

    安好?一点都不好!若你们都在,赚钱苦些累些都不要紧,那才安好!

    睿儿一定对爹娘做的决定失望透顶,不过请原谅爹娘,除了用这样的方式解脱,爹娘想不到其他的办法。

    你们解脱了,我呢!

    今日爹娘从一个知情者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,作为长辈,深感无地自容,更无力解决,竟然要卖孙儿来救我们老两口的性命,这等事情如何能让我们坦然接受,即便接受,将来的时日也不会过得很舒心。

    爹娘明白你的用心良苦,但请不要责怪你自己,也不要责怪任何人,这是爹娘自己做的选择,作为长辈,这几年来全靠睿儿奔波生计,不敢嫁入他府,不能休息片刻,一味的为了这个家无休止的付出,爹娘心疼你肩上的担子,更内疚我们的作为。

    若爹娘争气,睿儿只需安心相夫教子,无需顾及太多,只可惜事实正相反,爹娘成了睿儿的拖累。

    说的什么屁话……什么拖累,若说拖累,我给你们惹的祸更多才是……没有成家就搞出一个孩子来,还因为惹了九王爷害你们不得不搬家……

    若不是贪恋九王爷,也许现在全家在永平城内好好的生活着……

    爹娘若不是今日在街道碰到知情人,事实真相依旧被睿儿掩盖,爹娘什么都不知道,若说事件起因,全都是怪爹爹二十年前抱着侥幸心理藏下了这些抑制草,若不是这个,爹娘何尝会被别人抓住把柄,真真有何尝会落入他人之手!

    爹娘正如那人所愿,自行了断,睿儿切记一定要将真真带回来,好好抚养他,还有未出世的宝宝们。

    当他们长大成人,一定来坟上让我们看一眼,睿儿和他们都好好的,爹娘在天之灵也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母字

    端木睿将信盖在脸上,挡去所有泪痕,但是却挡不住揪心的痛。

    街道中碰到的知情人是谁,为什么要说正如那人所愿,自行了断?

    事情有一些出入,端木睿已经将真真交给了九王爷,但是背后似乎依然被人时时偷看,窥察着一切事情。

    这人到底是谁……

    端木睿看完这信,一点都不觉得轻松,反而多了一种迫切想要离开上京的感觉。

    天一亮他便吩咐小烟去找殡仪队处理此事,一切程序从简,墓地却选到一个风水上好的地方。

    端木睿明白这样做于事无补,但从心里觉得这样可以对二老稍作安慰,也就任他这么做下去了。

    当天便处理完这件事情,端木睿日落前带着小烟当天便去了九王府,揣着免死金牌,想要冲进去夺走真真。

    结果到了九王府门口,却被告知九王爷已不在府中,真真去了皇宫。

    端木睿心中没底,“为何去了皇宫?不是说好了就在九王府?”他说着便带着小烟往里闯,守卫拼死拦截,却又不敢用蛮力,最后还是被端木睿闯入成功。

    “端木先生留步,府内真的没有九王爷,他昨日晚上离开,小的也不知去了哪里,只是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,先生您进去也无用,不放留下口信,九王爷传口信的时候给您捎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端木睿才没有搭理他的话,他径直走向几个常用的卧房,挨个推开门查看真真的踪影。

    最后跟小烟费了好大劲,将九王爷中所有房间都看了一遍后吗,才真的确认真真已经离开了九王府。

    “为何要去皇宫?”端木睿带着小烟再次站在守卫面前,他质问道。

    “剧九王爷说,他要离开上京一段时日,唯有将真真交到皇宫中才能保护他的安危,因此才送过去!”

    听了之后端木睿二话没说,转身离开九王府的大门,“走,去皇宫!”

    “少少少少爷……”小烟吓得赶紧拽住端木睿的袖子,“那可是皇宫,据算你拿着免死金牌,也不能硬闯皇宫啊!”

    “谁说硬闯了!”端木睿几下就将小烟拽走,“真真的事情一定要问个清楚,若是他这里不方便,我带回去放在身边便好,再说还有金牌。”

    小烟一听赶紧上前阻拦,“那免死金牌只是免死,不是皇宫通行证啊少爷!”

    “闯进去又不会有人杀头!”

    小烟拗不过端木睿,最后只得跟着他到了皇宫外。

    攻门紧闭,端木睿估摸着,一定是过了关闭宫门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从门口要硬闯,小烟还没有来得及阻拦,门口的侍卫便拿着长枪对准端木睿准备戳过来。

    小烟赶紧挡在端木睿身前,“官爷饶命,我家少爷不懂规矩!”

    “退后!”侍卫简单的命令道。

    侍卫看到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,也就放松了警惕。

    端木睿上前一步将免死金牌“砰”的一声摔在侍卫身上,侍卫拿起来一看,又还给端木睿,“这是免死令牌,不是通行令牌,若想要保住脑袋,离宫门一丈之外!”

    端木睿细想着办法,依旧不能实行。

    最后不得已只能去方府询问,方老板依旧很热情的接待他们。

    听说了所有的事情后,方老板对端木睿爹娘的事情表示了惋惜,“不过真真若是去了宫中,有九弟这层关系,必定不会受欺负,要知道太后宠九弟比宠皇上更甚,而九弟又那么宠真真,宫里的人必然会围着真真转,若还是不放心,我会替你多打听些真真的消息,不过你们打算去哪里?莫不是再次回去永平城?”

    “必然不是那里,那里离上京太远,想要探听真真的事情很是不便,我打算就近落脚,就在上京城外,或者做些什么小买卖赚钱,只要能离真真近些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倒也不是很难,”方老板道,“北城门之外的一个村庄,那里有我特定的花草种植地,离上京城门不过五里,若你不嫌弃向下生活,可以去那里歇脚,顺便帮我照看田地,管理那边账目。”

    “谢方老板!”端木睿一听立刻答应,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推却,只要能离真真近些,可以得知他的消息,那个暗中总是盯着他们的家伙有感觉不是那么可怕了。

    天色已经很晚了,端木睿和小烟告辞了方老板便匆匆回到府中。

    端木睿吩咐小烟收拾好一切东西,只要得到真真的消息后便会马上离开。

    这间宅子端木睿依旧打算留给九王爷,走之后将钥匙送到九王府门卫手中便好。

    方老板办事的利索程度端木睿早就见识过,这次只不过再次见识到了,刚刚正午,方老板就叫人传来口信,说真真在宫中甚是得宠,九王爷放下狠话,任何人待真真不得怠慢,否则太后将绝孙。

    听到传口信的人说了这样的话后,端木睿终于放心,下午的时候开始跟小烟做着最后的准备。

    他们打算明早一大早离开上京,直奔城北的花草种植地。

    一切安排的都很顺利,端木睿还带上了爹娘的牌位还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哥哥的牌位,小烟雇了一辆马车,两人带着足够的行李出发准备出城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顶呀么顶锅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