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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:故事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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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93章:故事(下)

    “继续说故事吧,你当它是民国的也好。”天鹤忽然笑了起来,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:“从大房太太的二公子出生之后,那个已经六岁的男童权势就下滑了,家里的人也不在把他当成大爷一样供着,而是更多的关照大房的二公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而大公子六岁,由于从小被宠着,忽然失势,他一时间很不习惯,天天就开始捣乱,把整个家族弄的可以说是天翻地覆,这样下来家族对他更是不宠,还直接把他和二房太太送到了另外一套山庄里面,就等于古代的冷宫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,大公子长大了,每个月拿着不菲的生活费,日日花天酒地,在外面胡作非为,除了杀人放火没有干过,其余的偷鸡摸狗,打架斗殴,调戏妇女全都干过。反正家族的人都不管他,他也没必要乖巧,一直这么下来直到十六岁,做过的坏事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。”

    叶佩茹听到这话,不自觉的看了看天鹤,但并没有插嘴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家族有规定的,男孩满16岁,就可以得到一笔家产,做生意也好,挥霍也罢,或者是把这笔钱入驻家族旗下任何公司,每个月拿分红就行,但是,因为这些年大公子所作所为,加上大房太太成为家族财政主事人,所以大公子16岁的那笔家产,直接给取消了。”

    “取消?”叶佩茹一愣。

    “嗯,取消了。”天鹤点点头冷笑一下:“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怎么做的出来,那笔钱虽然不少,但对于家族来说,也是九牛一毛,想必应该是报复自己被二房压制五年之苦吧。”

    叶佩茹也点了点头,她也这么认为的。

    “在16岁大公子生日会的第二天,二房太太到大宅找到了家族的老一辈,还有他们共同的老公理论,可惜大房一脸坚决的说不给,毕竟大房太太是家族财政主事,连老一辈都要给她一些面子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天鹤叹了一口粗气,气中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叶佩茹忽然伸出手,放在天鹤的肩头,柔声道:“没事的,都是过去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天鹤闭眼匀了匀内功,刚才说这件事之前,天鹤已经默念过了《心经》和《静心经》,但此时心中还是有些狂躁。

    好一会,天鹤才睁开眼,双眼有些发红:“所以二房太太很生气,语气也不善,在二楼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二房太太伸手打了大房一巴掌,大房怒气之下把她推下了楼梯……”

    天鹤双手抓着栏杆,说到这里,不由自觉的捏起双手。

    叶佩茹只感觉钢铁扭曲的刺耳声,放眼看去,湖边的栏杆已经被捏成了麻花型。

    心惊之下,叶佩茹忙出声安慰:“天鹤没事的,都过去了,我不是在身边吗?”

    双眼微红,语气中尽是杀意:“二房太太……滚下楼梯,一头,一头撞在了大花瓶上,花屏……花屏碎了。”

    叶佩茹不自觉的微微皱眉,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当时的情形。

    “送到医院的时候,颅内出血,抢救无效……无效!!”

    叶佩茹低下头,上前轻轻抱着天鹤的身子,柔声道:“没事没事,一场梦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是一场梦。”天鹤忽然反身一吼,双眼胀的通红,双手一下把栏杆扯了下来,而叶佩茹一声惊呼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可是他不是。”天鹤浑然不觉叶佩茹坐在地上,脸色微微痛苦,看来摔的不轻。

    一个劲的开口,语气中有些悲鸣,泪水不自觉的滑落:“可他真的不是,我回家找大房太太,我拿着刀,拿着菜刀,可家族保镖是她的人,我打不过,我的保镖也打不过他们的。”

    痴痴的开口:“……但我真的很想杀了她,杀了全家人,疯狂之下我也不知道我砍刀了谁,砍到了什么人,后来,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被他们抓住的,我只知道他们要把我送到公安局,要给我定罪,要让我坐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个时候我师傅出来了,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,为什么要救我,从那以后,我就没有了家,没有了妈妈,也没有了爸爸,只有满脑子的仇恨,和一个师傅。”

    叶佩茹有些疼痛的爬起身来,听着天鹤那喃喃自语,没有管自己身后的伤痛,上前紧紧的抱住天鹤。

    此时的天鹤也没有发狂,只是右手拿着一根被弄弯的钢管,有气无力的站着,任由叶佩茹抱着。

    双眼通红且无神无力。

    叶佩茹把手放在天鹤的颈脖,轻轻的拍打着,嘴里哼着很单一的曲子,声音很轻,外人根本就听不到,只有天鹤能够听的到。

    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眯着眼,眼中依旧通红,无神无力。

    此时的叶佩茹就好像一个母亲,又或者一个大姐姐,用自己的心和自己的声音开解受伤的天鹤。

    许久,天鹤眼中的红色慢慢变淡,神智也慢慢恢复过来,只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再抱着自己。

    下意识的伸手,接着听到一声痛叫。

    “啊!!!”

    其实要说叶佩茹也很倒霉,被天鹤用力撞到之后,一屁股坐在石头地面,痛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,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被人打过,更别说被人狠狠推在地上。

    结果现在天鹤恢复了神智,谁知道他抬手,钢管又一下打在了屁股上的伤痛处,伤上加伤,痛的要命。

    叶佩茹躲开天鹤,幽怨的看了他一眼,双手捂着臀部上的伤口。

    天鹤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,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钢管,两头已经变成了麻花。

    脑中回想着刚才的事情,接着使劲甩了甩脑袋,看着叶佩茹那幽幽的目光,不解道:“我!我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你怎么了?”叶佩茹幽怨的瞪了天鹤一下: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记得啊,我给你讲故事呢!”

    “你,你还讲故事?你在行凶。”叶佩茹没好气的埋怨道:“把我推到不说,还有钢管打我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天鹤抬起钢管:“这根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

    天鹤甩手把钢棍丢进湖中,忙上前询问:“打哪里了?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叶佩茹连退几步:“不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