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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分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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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等待的过程中,姚岚眼观鼻鼻观心,听着身后的人说着后园子的事情,话里话外都离不开那所谓的京中四郎。

    也从这些话里,姚岚了解到了余少亭的受欢迎,当然其他人也是不错,但谁家姑娘不爱温润如玉俏公子。而那说话让她觉得有些阴阳怪气的便是姜家小舅爷姜黎,只是似乎并不是他故意如此,而是性格使然。

    姜家是国舅府,如今的姜皇后就是姜黎的同胞嫡姐。姜黎是姜家的幼子,年龄同亲姐姐相差了二十岁,导致不只姜家父母,就是姜皇后、姜黎的兄长都把他当做儿子辈的来疼爱。这才养成了他如今喜怒皆随心的性格。

    喜欢就是喜欢,讨厌就是讨厌,一点都不会圆滑,只凭着本能表现。

    这样的性格,说不上不好,可就是在姚岚以前的那个环境,都容易吃大亏,别说如今这样世家勋贵各种派系因着利益而衍生出来的复杂环境。

    其实姚岚是羡慕的。

    至少……在姜黎眼中,笑就是笑,哭就是哭,天塌下来有姜家人顶着。

    这样的生活怕是谁都要嫉恨。

    但同时也代表了许多隐患。

    从里面走出来的人,姚岚认识不多,可谁叫后面有一群人热情相告。这才让她能勉强地把眼前的人对号入座。

    基本上身后站着的姑娘们的长辈都是来了。

    方姜魏余,耿史汪姚,又有其他勋爵之家的内眷。

    可见宁安大长公主在京中颇负盛名,簪缨世族,勋贵大家,能来的都来了。等开了宴,看着单单姑娘桌就摆了四大张的桌子。

    只是人员座位的安排隐隐被分等级。

    嫡庶之分,有家族势力高低之分。

    看着被姚莹带走的姚姗,就让繁缕跟了过去,随侍在一旁。

    只是等姚岚要坐下的时候,问题来了。

    十一个人,位置却是只有十张。

    而未坐下的人,还有姚岚和姚蕾。

    有看好戏的人,幸灾乐祸地在心里偷笑,也有觉得难堪的人。

    自己到底坐不坐。

    姚岚有些纠结。

    坐……姚蕾怎么办?

    定是会将闹起来,这可不是在花园子里和汪嫚儿口角之争的小事。事涉靖宁侯府的威望,也涉及到姚岚第一次出现在京中上层社会的印象。

    她……是断然不能退让的。

    只是今日的事情,在姚岚开看,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。只是……不对,不可能是姚偲。姚岚想没想否决了这个想法,叹了一口气,刚要说话。

    姚蕾已经道:“怎么这么慢,都不知道搬张椅子过来嘛。”

    姚岚微讶。

    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,姚蕾哼了一声扭过头去。

    姚偲这时捂着嘴巴笑道:“好了,好了。二妹妹,你来坐我这里。我去……给外祖母贺寿去,等一下就留在那边了。”

    一个桌子就这么大,十个人正正好,多了就挤了。

    姚偲不由分说地拉着姚岚坐到她原先坐着的位置,这样一来,主位的位置就是变成姚岚的了。姚蕾见状撇了撇嘴角,自顾自地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先吃着,若是需要什么,打发丫鬟去寻我。”姚偲再三说话后,才走了出去。人一到门外,脸色立时一沉。

    位置自然是早就安排妥当的。

    可……方才的事情又的确是发生了。

    姚偲自然不会做这种让宁安公主府难堪,又打了靖宁侯府脸面的事情。那么必然是别人动了手脚。

    姚岚本来还有一些不自然,不过她身边坐着的方婷却是个自来熟,或有意无意地,气氛很快就熟络起来。

    “大姑娘,位置都是昨天再三确认安排过的,奴婢不知道啊,真的不知道为何变成这样子。”负责的下人脸色苍白,跪在地上磕头求饶。

    荷碧从外头进来,附耳小声说道:“本该当值的一个丫鬟不见了,会不会是……”

    姚偲皱眉。

    寿宴过后,方氏一家人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靖宁侯府其他人就先回去了。

    宁安大长公主留了女儿、外孙女一处说话,问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。夏欢来找余氏的事情,开始她是不知道,可余氏出去那么久,总会有人来说。

    姚偲也没有隐瞒,一五一十地说了,连她一直暗中注意着的姚岚的表现也说了。

    “少年慕艾,姑娘也是会如此的,原来……我们大姐儿也这般大了。”方氏想到姚蕾和汪嫚儿地岁数都知道为男子争风吃醋了,而比她们懂事大了几岁的姚偲,也的确是要考虑婚姻之事。

    “外祖母,你看娘……”提到婚事,绕是姚偲也是面颊绯红,心跳不已。

    “姜史余三家,余家倒是可以考虑。”宁安大长公主却是笑着同方氏说道:“不过也不着急,总不能让人觉得我们上赶着去求人家。再等一、两年,但可以慢慢流露出要给偲儿相看的意愿。”

    “姜家和史家也是不错的。”方氏不想一个筹码全压在余家上,且余少亭的确是个温文尔雅的人,性情又是极好,家世更不必说,看上他的贵族女眷可是多不胜数。要是有个万一……还不如多方试探,以保安心。

    “姜家……若是别的还是可以。那姜黎性子太过于跋扈了,这样的人何能掌握在手里,又是自我。而……姚偲嫁过去,若是夫妻之间有了口角,你以为我们能护着她?皇后陛下可是把姜黎当了儿子来养,而偲儿只是一个县主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方氏想想,自己那女儿性格从小就是要强,好的东西都尽可能地满足了她。可与姜黎一比,是小巫见大巫。姚偲嫁过去,只怕会受了委屈,却不能言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史家呢。”方氏瞥了一眼姚偲,把她的粉脸看在眼里。“史家是太后的娘家,也是袭爵好几代了,那史元青也是个出色地。”其实京中四郎里面,除了姜黎是以家世取胜,其他三位本身就都是极其出色的。

    只是方家……德阳公主的儿子,宁安大长公主一点也不愿意。当然……方氏有想过,或许其实自己那大堂嫂也是不情愿地。

    顾而让姚偲嫁回外祖家,不管是宁安大长公主还是方氏都没有想过。至于方道虽说才是方氏真正亲近的娘家侄子,可却也看不上。

    “史家?不行。”宁安大长公主不屑地说道:“史家兴盛靠得是太后,可别皇上不喜,也是因了太后。要不是孝道摆在那里,如今的史家就不是现在的史家。”对于自己那皇帝侄儿,宁安大长公主是见识过他的手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