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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(4) 八岁的童养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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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着面,没能知道儿子是怎么受的伤,背地里,母亲把喜鹊找来,刨根问底,喜鹊把事发的经过以及强子拔刀相助的事情,告诉了母亲,母亲叹了口气说:

    “这孩子也真是的,跟小偷斗什么呀?他们是讲理的人吗?要是没了命,后悔哪样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,强子留在了玉刚的家,每天帮助玉刚换药,天气好得时候,背着他到院子里晒太阳,也会背着他,到附近的山里转悠,吸收新鲜的空气,而喜鹊,虽然有强子照顾玉刚,但她还是经常往玉刚的屋里跑,就像个开心果,每天逗他乐。

    转眼两个月过去了,玉刚的伤,好了一大半了,不用强子哥背着,也能慢慢的走出院子,于是,玉刚背着家人,来到了他的一个堂兄弟家,他的这个堂兄弟,几年之前,也是经人介绍,去了五十里外的煤矿打工,经过几年的打拼,在煤矿有了一席之地,玉刚想请他帮忙,给强子哥在煤矿找份差事,由于堂兄弟家在遭难的时候,玉刚一家给予了帮衬,所以,当他开口说需要帮忙的时候,堂兄弟二话没说,应了。

    谁都知道,煤矿最危险的活,就是下井,早上下去,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上来,当过挖煤工的玉刚的堂兄,深知井下挖煤的危险,他利用自己在煤矿老板跟前,还能说上话的优势,想给强子找个井上的差事,于是,他问道:

    “玉刚,不知你说的强子,除了有一把的力气,还会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知道,他是武行出身,一身的好武功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是吗?这太好了,上个月,有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,来煤矿捣乱,老板为了息事宁人,给钱打发了事,可这些混混的胃口,越来越大,时间长了,老板也吃不消,所以,老板想招几个护矿的,倒是来了几个,可老板让他们露一手的时候,就露馅了,拳脚的功夫,一点也没有,老板正为找不到合适的人发愁哪,经你这么一说,这个强子,还真是适合,这样吧,你让强子来我家一趟,我先替老板把把关,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,明天我就带他去见老板。”堂兄弟说。

    “行,我这就回家去叫他。”

    玉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,比他自己找到差事还高兴,他的这个哥加恩人,不但救了他的命,还留在家里照顾他几个月,他能为他做的,也就只有这些,不足以表达他对他的感激之情。

    当他进到自家院子的时候,他的父母、喜鹊和强子,正在院里抓狂哪,原因当然是玉刚,不打招呼就离开,找不到他而焦躁不安,见到他以后,都一个埋怨他的,就是喜鹊: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样啊,走出去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,你知道,我们有多着急吗?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们个好消息,保管你们听了,跟我一样高兴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好消息?快说出来,让我们也乐和乐和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去找堂兄,把强子哥找活的事情说了,他说,正好他在的煤矿老板,准备招几个会武功的人,干护矿的差事,强子哥会武功,准行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你堂兄在矿上说了管用?”母亲问。

    “您不知道,这几年,他在矿上混的不错,跟老板能说上话,他说,让我带强子去他家一趟,他说,先看看强子的功夫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这是好事呀,就别慎着啦,赶紧带强子去吧,对了,用不用给堂兄带点鸡蛋什么的?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不用,堂兄哪是那样的人?能帮肯定帮咱。”

    玉刚说着,带着强子哥,就要往外走,没想到,强子抢先一步,走到玉刚的前面,还没等玉刚反应过来,他把玉刚背在了背上,很快就倒了堂兄的家,强子给堂兄露了几手,看过之后,堂兄打包票的说:

    “虽然说,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,可是就刚才强子露的几下,就让我开眼了,真不愧是武行出身,就是不一样,这样吧,你回家收拾收拾,明天一早,我就带你去见老板。”

    “这让我怎么说好呢,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没别的,以后要是用得上我强子的,您只要张口,我强子绝无二话,您的事,就是我的事,武行的人,说话算话。”强子说。

    “我还真有一件事相求,你要说话算数呦。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“您说吧,只要我强子能做到的。”强子说。

    “堂兄,你还真提条件呀?这可不是外人,他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不提,要是他反悔了,那我怎么办哪。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“玉刚,你别拦着,让堂兄说。”强子说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的条件并不难,我是想拜强子为师,让他教我武功。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“堂兄,你可真会打哑谜,差点把我糊弄了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没有问题,不过,练功可要吃苦头的,不知您想好了没有?”强子说。

    “我想好了,要想添本事,哪有不吃苦的?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“大哥,我能冒昧的问一句,一般人到了您这个岁数,估计不会选择练武,让我好奇的是,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”强子问。

    “老弟,不瞒你说,我的这个想法,很早以前就有了,可是,没有遇见一个真正会武的人,你是不知道,在我们这样的山沟子里,占山为王的土匪不少,像我们这样的,靠着卖苦力挣钱的人,就害怕遇上土匪,他才不管你挣的是不是辛苦钱、卖命钱,抢到他们手里,就是他们的钱,跟我一道在矿上干活的弟兄,一到拿了工钱,就发愁,不是发愁发工钱,而是担心,在回家的路上,被土匪劫道。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,所以,您想有了武功,好对付劫道的土匪。”强子说。

    “就是,我已经被劫了三次了,我想别的矿工,被劫的次数,比我只多不少。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“这样吧,大哥,要是矿工兄弟们,都愿意学两下子功夫,用来对付土匪,我倒是愿意教大家。”强子说。

    “可你也知道,这些矿工,拉家带口的,没有多余的钱请你。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“大哥,您说什么哪,我强子愿意教大家,绝对一分钱不收,只要矿工们肯学就行。”强子说。

    “那咱们一言为定,等老板拍板以后,我就去通知矿工们,我想他们一定比我还高兴。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“大哥,顺便问一句,万一老板要是看不上我,怎么办哪?”强子说。

    “我敢打包票,老板肯定录用你,我们老板的人品很好,他的故事,我以后会慢慢的跟你讲,要是没有事的话,咱们现在就去矿上。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看到恩人要走,且这一走,还不知什么时候见面,玉刚的心里很是不舍,表现在了脸上,强子看到了,却装作看不见,他对玉刚说:

    “老弟,虽然说,你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,但是,我不在的日子里,你还是要格外的注意,尽量不要走山路,我会安排好矿上的事情后,抽时间回来看你,你有事,可以让堂哥给我带个话,跟大娘他们说,要保重,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强子说完,跟着堂兄走了,也许是当着强子的面,玉刚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,可当强子他们的身影,消失在他的视野里的时候,他的眼泪,掉下来了,看到身边没有一个人,他任凭眼泪流,不出声、不擦,就这样站在那里,直到眼泪停止,心情平复。

    好像有人不理解,一个大男人,面对一个大男人的离开,还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宣泄,其实,只要想到一个问题,这个事情,理解起来,就容易多了。

    玉刚是家里的独子,身体又有先天的不足,他跟邻居同龄的男孩,很难玩到一块,记得有一次,虎头村的大雪,下了一米多深,家里的门,都被大雪封住了,村里的半大小子,纷纷跑出家门,堆雪人,打雪仗,他也想跟他们一起玩耍。

    尽管母亲知道,自家的孩子,身体不好,可难得看见儿子,高兴跟邻居小孩一块玩,于是,母亲给他穿上了厚厚的棉衣,当他出现在小朋友面前的时候,大家都很惊讶,于是,一场打雪仗开始了,小朋友们,将学揉成球,扔向对方的身上,他也学着小朋友的样子,把雪揉成球,打向对方,可当他揉到第三个雪球的时候,他就感到,他的手心冰凉,很快,手的冰凉,传到了心里,成了透心凉。

    当别的小朋友,为打雪仗乐此不疲的时候,他却蹲在了地上,浑身哆嗦,很快就倒下了,还好,被身边的小朋友发现,告诉了大人,才把他抬回了家,好些天都缓不上来,从那以后,他身边的小朋友越来越少,等他长大了,身体比以前强壮一些了,可身边的小朋友,都变成了半大小伙子,不是出去打工,就是拜师学艺了,很难再见到。

    在他的心里,很想有一个像强子大哥一样的同性朋友,他会觉得,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,他的底气足,尤其是在养伤的日子里,他感受到了,强子大哥对他的照顾和保护,让他的安全感,得到了满足,所以,在面对强子哥的离去,他的情绪才如此失控。

    强子走了以后,家里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,父母下地干活,他和喜鹊留在家里,干些力所能及的活,这个时候,他发现,一向活泼好动的开心果喜鹊,在干完活之后,就躲在她的屋里,神神秘秘的,当他提出,要进她的屋里看看的时候,却被喜鹊挡在了外面,这样的情况,一维持就是好几天,他本想问问喜鹊,憋在屋里做什么,可又怕这个问题,不好回答,为难了喜鹊,就耽搁下来。

    就在他淡漠了这件事情的时候,一天,喜鹊脸色红红的,还带点少女的羞涩,来到了他的身边,她让他闭上眼睛,说是有件礼物,要送给他,他听话,乖乖的闭上了眼睛,在闭眼睛的同时,他感受到,喜鹊好像给他的手腕,戴着什么东西,等戴完了,喜鹊才让他把眼睛睁开,当他睁开眼睛以后,看到了手腕上,用红毛线编织的手链,接着,喜鹊又把手里的另一个,同样的手链,递给了他,并让他亲自给她戴上。

    喜鹊这个突然的举动,让他的心里‘咯噔’了一下,莫非眼前的这个小喜鹊,长成了大姑娘,懂得了男女的情爱?可瞬间,这样的念头,就被他打消了,他告诉自己,别瞎想,喜鹊才十二岁,还是个小姑娘,男女之间的情爱,她不懂,她今天的举动,不过是学着别人做的,好奇而已,就在他这样告诉自己的时候,喜鹊却开口了:

    “哥哥,你知道,我为什么要编织两个一模一样的手链吗?”

    “兄妹一人一个,好看呗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那我问你,人家的妹妹,也编织这样的手链,送给哥哥吗?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那我怎么知道?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那我说,我编这个手链,只送给我喜欢的人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说说,你喜欢我什么?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你的大眼睛,喜欢你的大个子,喜欢你说话,喜欢你笑,还喜欢你躺在我身边,给我讲故事的样子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还有吗?”玉刚问。

    “还有就是,你能保护我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喜鹊的话,玉刚算是听明白了,她长大了,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姑娘了,几年的相处,处出了超越兄妹的感情,尽管喜鹊的表达还不到位,但是,明显感觉到,她喜欢上自己了,而自己,一直就喜欢这个懂事的喜鹊,有对妹妹的喜欢,也有对异性的喜欢,他就一直在默默的做,默默的等,看来,今天等来的结果,还是令他欣慰的。

    在欣慰的同时,他也想好了,毕竟喜鹊还小,还需要他像以前一样,默默的守候着她,直到她完全长成了大姑娘,到那个时候,才是两个人相互表白的时候,于是,他想把手链摘下来,保存起来,等到那个时候再戴,见到他要摘下手链,喜鹊急了,她对他发起火来:

    “玉刚哥,这个手链戴上,就不能再摘下来了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玉刚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不戴手链,也是你最亲的人呀?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,我爸妈戴上以后,就再也没摘过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你我怎么跟你爸妈相比哪?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能相比?在我这,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喜鹊说着,好像触动了什么,低下了头,不再说话,而他明显感觉到,喜鹊在哭泣,他马上就为刚才的言行,后悔了,一个女孩子,敢于给喜欢的人,戴手链,用以表达自己的心意,可他却不咸不淡的说了些不该说的话,伤了喜鹊的心,实属不该,为了安慰喜鹊,他说道:

    “喜鹊,都是哥的不对,为了表示我的诚意,我发誓,从现在起,再也不摘喜鹊送给的手链,我保证干活不摘,吃饭不摘,睡觉也不摘,如果我没做到,任由喜鹊惩罚。”

    玉刚的话,又把喜鹊逗乐了,看到他的表态,得到了喜鹊的原谅,他放心了,而喜鹊看到喜欢的人,在自己的面前发誓,当然开心了,她跑进厨房,冲了一碗鸡蛋汤,趁热端到了他的面前,对他说:

    “你要当着我的面儿,把这碗鸡蛋汤喝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一个老爷们,不需要喝它,还是你把它喝了吧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是怎么发誓的?刚转眼就忘了?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我是发誓了,以后永远不摘你送给我的手链,可这跟喝鸡蛋汤有什么关系?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当然有关系,永远不摘手链,就是永远要听我的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你也太狡猾了,这两个连不上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我说连上,就能连上,再说,你的身体需要补,我不需要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看到喜鹊的坚持,他好开心,但为了让喜鹊,也能喝到鸡蛋汤,他提出了条件:

    “喜鹊,你要是非让哥喝也行,但是,要答应,你我各一半,不然我就不喝。”

    “还说我狡猾,我看哥比我还狡猾,好吧,就照哥说的办,不过,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,不然我也不喝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好啊,开始跟哥讲条件了,说吧,什么条件?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你那一半,我喂你喝,我那一半,你喂我喝,你能答应吗?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如果说,喜鹊给他戴手链的时候,他认为是喜鹊长大了,而现在的要求,可就不光是长大了那么简单了,毕竟他大喜鹊十岁,考虑问题肯定比喜鹊要多,如果答应了喜鹊的要求,在相互喂喝的过程中,发生了身体上的触碰,怎么办?他想了一会儿,对喜鹊说:

    “喜鹊,我有个新的主意,你想不想听啊?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想听,哥,赶紧说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我看不如这样,这碗鸡蛋汤,咱们谁也不喝,就留给父母喝,喜鹊,你说,父母整天的在地里干活,多辛苦呀,要是他们回家以后,看到咱们给他们准备的鸡蛋汤,得有多高兴啊?一定得夸你懂事,知道心疼父母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可就这一碗,是给爸喝,还是给妈喝呀?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那咱就不管了,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分呗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这个主意好是好,可是,这是我给你冲的,你却喝不上了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你的心意我领了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玉刚的父母从地里回来了,喜鹊把重新热好的鸡蛋汤,端到了父母的面前,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鸡蛋汤,父母的眼泪,感动的流下来了,五年的时间,喜鹊彻底的融入了这个家,从一个跟他们关系生疏的小姑娘,变成了懂事,知道心疼父母的大姑娘了,想到两好换一好,母亲又把鸡蛋汤推给了喜鹊,几个人为了一碗鸡蛋汤,要给谁喝,推来推去的,最后还是玉刚发话,父母才收下了。

    看到了两个孩子,孝顺懂事,身为父母的他们,真的希望喜鹊再快些长大,与儿子结成夫妻,完成他们老俩的心愿,吃罢晚饭,母亲对父亲说:

    “我看这两孩子,心里都有对方,不如趁咱俩还能干,把他们两个的婚事办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是急糊涂了,喜鹊才十二岁,那个还没来吧?怎么办婚事?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喜鹊没来那个?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,这些应该是你这个当母亲该问的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不用问,喜鹊肯定没来,要是来了,我还看不出来?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所以说,婚事还不能着急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可咱们村的老张家的童养媳,还没咱喜鹊大哪,今天不就跟咱们说,过两天给两个孩子办婚事吗?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张家是张家,咱家是咱家,咱是把喜鹊,当成自家女儿养的,自然知道心疼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的意思是,人家张家,就没把童养媳当女儿养?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我那是打个比方,人家当什么养,那是人家的事情,反正,在喜鹊没来那个之前,我是坚决不同意两个孩子的婚事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照你这样说,好像就是你心疼喜鹊,我就不心疼,你根本就没理解我说的话的意思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说,你说这话,是什么意思?”父亲问。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,喜鹊虽然还没来那个,可是,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,难保村里的坏小子,打喜鹊的主意,要是咱们提前把婚事给他们办了,两个人就成了夫妻了,谁也别想再打喜鹊的主意了,不是要他们结了婚,就同房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这个事,咱俩说了不算,还是要问问儿子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明天抽空问问儿子呗?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事情,哪有父亲问的,还是你这个当母亲的问好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我就料到你会这样说,我算看透了,咱们家一有事请,你就把我推到前面,好人坏人都让我一个人做,事情办好了,有你的功劳,要是事情办砸了,你就各种的埋怨,我发誓,下辈子咱俩掉个个,你当我,我当你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换了也没用,真到那时候,我就做个小女人,一切都听你的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第二天,母亲想把昨晚想到的事情,跟儿子说说,听听他的想法,但考虑到,这件事情八字还没一撇,不想让喜鹊听见,于是,母亲告诉儿子,今天地里的活多,午饭他们就不回来吃了,让儿子做好,给他们送去,听了母亲的话,玉刚就觉出了不对劲,因为即便是送,也会让喜鹊一块去的,不会把喜鹊一个人留在家里,母亲让他一个人去,肯定是有话,要单独对他说。

    父母走了以后,喜鹊帮助玉刚做饭,收拾院子,等做好了饭,也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间,玉刚把饭菜盛到盆里,拿了碗筷,用包袱包好,就要去地里送饭,这时,喜鹊跑过来,要跟着他一起去送,他只好哄她说:

    “家里总的留个人吧,要是家里来个亲戚什么的,谁来招待呀?”

    “可除了隔壁的婶子,没有人来过呀?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那隔壁的婶子也是客人,也需要有人招待呀?再说,我快去快回,不会待很长时间的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答应我,早点回来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保证早去早回。”

    到了地里,看见父母满头大汗的,还在忙活,他招呼父母过来吃饭,结果,父亲很快就说,他吃饱了,要去附近转悠转悠,其实,是腾出母子俩说话的空间。

    “玉刚,妈问你个事,你整天的跟喜鹊在一块,应该知道她来没来那个。”母亲问。

    “来哪个呀?”玉刚问。

    “就是每个月一次的例假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例假?是什么呀?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哎吆,我的傻儿子,你不会连女孩子来例假也不懂吧?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妈,您这是在跟儿子打哑谜呀,咱们是母子,有什么话,您就说呗,干嘛提女孩子的那事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直说了,咱村张家,准备给儿子办婚事了,我也想把你和喜鹊的婚事办了,就想听听,你是怎么想的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张家办婚事,跟我和喜鹊有什么关系?这您也想凑热闹?再说,喜鹊才多大呀?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张家也是领来的童养媳,岁数还没有喜鹊大,人家能办,咱家怎么就不能办?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妈,跟您说实话吧,我想再等几年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那要等到什么时候,难道你要我等到张家抱了孙子?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怎么也要等到喜鹊十五岁,您放心,孙子早晚都能抱上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你这样做,到底是为什么呀?”母亲问。

    “我是这样想的,喜鹊五岁就失去父母,跟着叔婶,也没过上好日子,到了咱们家,您拿她当女儿,我拿她当妹子,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年舒心的日子,我不想这么早,就让她背负家庭的负担,我想让她再多享几年福,要不是我比她大十岁,十五岁,我还觉得早哪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谁跟你说,结了婚,喜鹊就享不了福了?有你日夜陪伴,她会比现在还幸福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反正我跟您说的,就是我的真实想法,还有,您别把咱们母子的说的话,告诉喜鹊,我不想让她知道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玉刚说完,收拾好碗筷,就往家走。

    父亲其实没有走远,他蹲在不远处的庄稼地里,偷听到了母子的对话,作为男性,他赞同儿子的说法,他觉得,儿子完全是站在喜鹊的角度,考虑事情,说明儿子的心里,装着喜鹊,他的言语之间,都透着对喜鹊的爱,而母亲回来以后,在跟父亲描述母子对话的时候,或多或少的,是对儿子的抱怨,在她看来,儿子只顾喜鹊的感受,而忽略了她的感受。

    见到回家的玉刚哥,喜鹊跑过去,扑进了他的怀里,嘴里还不停的埋怨着:

    “你骗人,家里没来人不说,你还在地里待了那么长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妈说了会儿话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你的身体刚好,赶紧回屋歇着吧,碗筷由我来洗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那好,我进屋了。”

    回到屋里的玉刚,感觉有些累,他铺上炕被,躺下了,他的累,除了身体刚刚恢复的原因之外,就是刚才母亲的一番话,虽然刚才在回绝母亲的要求的时候,他表现的果断,没留余地,但此时,他的心里又矛盾开了,矛盾的原因,是他觉得,从小打到,父母为了他,付出了全部,比其他家庭的父母要辛苦百倍,在他的记忆力,不管是炎热的夏天,还是天寒地冻的冬天,也不管是白天,还是夜里,只要他发病,父母背起他,就去找郎中。

    有一次,为了给他配齐一副药,父亲在雪地上摔倒了,滚到了十几米深的大坑里,幸亏有好心人发现,才捡回了一条命,母亲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,全村跟他同样大的孩子,不是在地里干,就是外出打工,而他,长这么大了,地里的农活,父母都很少让他干,生怕他的病又犯了,为了给他娶媳妇,父母又不顾雪天路滑,到深山里,把喜鹊领回来,父母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他。

    而如今,母亲就是一个心愿,让他跟喜鹊结婚,可他却拒绝了,而且拒绝的那么干脆,细想起来,如果他是母亲,他也一定会伤心,可看着整天黏着自己,一口一个哥哥叫着的喜鹊,他的大男人的保护欲,又占了上风,他不忍心伤害喜鹊,是,母亲说的好,结了婚,不一定同房,他肯定也不会那样做,可是,那又何必哪,等到了十五岁,喜鹊的身体发育成熟了,他们结了婚,可以尽男女之事,喜鹊高兴,他也没有心里负担。

    可世上的事,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结果?想做保护喜鹊的大男人,就不能完成母亲的心愿,可照顾到了母亲,就伤害了喜鹊,这样的两头都为难的窘境,他是第一次遇到,起心里说,他两头都想顾,但事情摆在眼前,两个都是自己最重要的女人,如果只能照顾到一头,那他权衡的结果,就是照顾到喜鹊。

    这件事,暂时的就搁置了,也可以说,是母亲服从了他。

    可事情偏偏就这么凑巧,就在母亲认头了的时候,在喜鹊身上,发生了一件事,又让母亲的心情,又变得矛盾起来。

    一天的上午,留在家里的玉刚和喜鹊,正跟往常一样,在院子里收拾,喜鹊突然发现,玉刚的脸色,越来越差,后来竟痛苦的蹲在了地上,她赶紧问玉刚,哪里不舒服,玉刚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她说,去地里把母亲找回来,母亲知道该怎么办?

    喜鹊想把玉刚搀扶到屋里,再去找母亲,可玉刚干脆坐在了地上,让她赶紧去,看着痛苦不堪的玉刚,喜鹊来不及多想,奔跑着去地里找母亲,谁知,越忙越出差,在半路途中,遇到了村里有名的‘癞子’,‘癞子’二十几岁,原本不是虎头村的人,他是随着要饭的母亲,来到这里,在好心人的帮助下,在山里盖了间小房,母子两个便安顿下来,几年前,他的母亲病故,只有他一个人在小房子里居住。

    按理说,是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虎头村的热心乡亲,收留了他们,他应该好好的做人,来回报乡亲的好心,可事情正好相反,母亲还在世的时候,他靠着母亲,解决一日三餐,母亲去世以后,他就靠偷鸡摸狗过日子,整天的游手好闲,村人给他起了‘癞子’这个绰号,大姑娘小媳妇的见了他,都绕道走。

    喜鹊走在半路上的时候,正好遇上了他,他一见,是玉刚的童养媳,漂亮的喜鹊,哈喇子都掉到了脚面,他厚颜无耻的凑到喜鹊跟说:

    “这不是玉刚的媳妇吗?你这是要去哪啊?”

    “躲一边去,没工夫搭理你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你没工夫,我可是有的是工夫,怎么着,跟我这个哥也聊聊?”癞子说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再废话,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呦,你这个小女子,岁数不大,口气不小,我倒要见识见识,你是怎么对我不客气法。”癞子说。

    “告诉你,我今天是有急事,不想跟你这个无赖纠缠,你要想见识,等过了今天。”

    喜鹊说完,急着要走,可‘癞子’哪肯放过到嘴的鸭子,他一把抓住喜鹊的胳膊,就要往旁边的庄稼地里拽,想到还在家里等着救命的玉刚,喜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推开了癞子,癞子爬起来,又追,眼看就要被追上的时候,喜鹊看到了路边,有一块石头,她拿起来,回身照着‘癞子’就是一下,由于慌乱,喜鹊也不知道,打到了‘癞子’的什么部位,不一会儿,‘癞子’就满脸是血。

    喜鹊扔下石头,接着跑,这时,发现自己被打出血的‘癞子’,大喊大叫起来:

    “快来人呀?喜鹊杀人了。”

    ‘癞子’的叫声,不夸张的说,就像猪被捅了一刀,嗷嗷的,这下倒好,喜鹊还没有跑到自家的庄稼地,‘癞子’的叫声,反倒把父母亲给吓到了,当他们跑出庄稼地,寻着声音找人的时候,碰上了跑的气喘吁吁的喜鹊,母亲拉着喜鹊问道:

    “这是谁在喊?”

    “妈,别管谁在喊,您赶紧跟我回家,玉刚的哮喘病发了,他让我赶紧找您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喜鹊拉着母亲,往家赶,而满脸是血的‘癞子’,还在原地大喊大叫,有几个路过的村民,一看是喊人的是‘癞子’,都远远的躲开了。

    母亲赶回了家,看到儿子蜷缩在院子的地上,父亲背起玉刚进屋,放在了炕上,母亲赶紧把郎中开过的药拿出来,用水沏了,喂给玉刚喝,喝了药的玉刚,脸色慢慢的缓了些,他看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一家人,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,他在想,多少次出现这样病症的时候,都是父母把他救了,如今又添了一个懂事的喜鹊,他没有理由不赶快好起来,他要用自己爱,来报答身边这几个最亲的人。

    而母亲看到儿子这样,她有些自责,自责的原因,她认为,前些日子,自己找儿子说他和喜鹊的婚事,可能给儿子造成了压力,她悔恨自己,明明知道儿子的身体不好,为什么还要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情,由于喜鹊的到来,儿子的身心,都比之前,健康快乐了许多,这几年,儿子虽然也犯过病,但都没有今天严重,可见,这次犯病,与她脱不了关系,她对自己说,以后,儿子的事情,还是要让儿子自己做主,当父母的,最好不要干涉。

    就在母亲自责时候,门外传来了砸门的声音,这时,一向有事情,把媳妇推到前面的父亲,拿起一把锄头,冲到了院子里,他把院门打开,冲着敲门的人喊道:

    “有话说话,为什么要咋我家的大门?”

    “我砸你家大门还是轻的,我要吃住在你家,直到我的伤养好了为止。”癞子说。

    “我可告诉你,你怎么进来的,我就怎么给你打出去,想在我家耍赖,门都没有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哎,你这样说,可就不讲理了,俗话说,冤有头债有主,我的伤是你家喜鹊打的,我只能到你家养伤,我到别人家养伤,人家也得干哪。”癞子说。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说,你头上的伤,是我家喜鹊打的,我看,你是想讹我们家吧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讹不讹的,你让喜鹊出来,跟我对质,不就清楚了吗?”癞子说。

    听到癞子要自己出去,喜鹊拔腿要出来,被玉刚拽住了,他跟喜鹊说:

    “不要出去,跟一个村里人都公认的癞子,有什么好对质的,不用理他。”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而癞子丝毫没有走的意思,这时,院子里外,聚集了不少的村民,他们纷纷指责癞子,不该在人家的院子里大喊大叫,无事生非,看到村民都一边倒的向着喜鹊,癞子干脆,躺在了地上,撒起了泼,喜鹊知道,癞子这样闹下去,不但玉刚没法养病,就连父母,也要跟着倒霉,于是,她不顾玉刚的阻拦,走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看到喜鹊出来,癞子从地上坐了起来,他用手指着喜鹊说:

    “就是她,用石头把我的脑袋砸破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,喜鹊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瞧,怎么会那石头砸你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爸,癞子的脑袋是我用石头砸的,可您让他自己说,我为什么要砸他?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“对呀,你当着大家的面,说说喜鹊为什么砸你?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不管为什么,我就知道,我的脑袋,是她砸坏的,还流了好多血,我就该吃住在你家。”癞子说。

    “你别耍赖,你既然不想说,那我就当着大家的面,把话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于是,喜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,对在场的人,说了一遍,听完喜鹊说的原由,一个村民站出来说:

    “光天化日之下,就把喜鹊往地里拽,这是在耍流氓,要我说,赶紧报官,把他抓起来,清除了这个祸害,咱村还太平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,报官,当初咱们就不该收留他,让他以怨报德。”

    癞子害怕犯了众怒,村民真的报官,他就得坐牢,于是,假装认怂,从地上站起来,捂住脑袋走了。

    知道了事情经过的玉刚和父母,为喜鹊捏了一把汗,幸亏喜鹊用石头砸了癞子,要是不这样,后果不敢设想,通过喜鹊的举动,让他感受到了喜鹊对他的感情,如果不是急于想救他的命,他都很难想象,喜鹊会用石头砸人,那可真是急了,于是,感人的一幕发生了,一向理智的玉刚,突然坐起来,当着父母的面,一把把喜鹊搂在了怀里,他安慰喜鹊说:

    “都是哥的身体不争气,让喜鹊受惊了,等哥好了,哥保证好好的疼你,如果你愿意,哥疼你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“哥,只要你好好的,干什么我都愿意,你身体不好,我养你一辈子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看到两个孩子,如此的重感情,父母悄悄的走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这场风波,原本以为就结束了,处于对村民的惧怕,癞子也不会再生事了,可事实不是这样,到了第二天的晚上,玉刚的父亲,准备关院门的时候,就看见门口有几个人影,晃悠来晃悠去,父亲感觉到了不对劲,他把媳妇叫了出来,媳妇透过大门的门缝,也看见了丈夫说的情况,为了玉刚和喜鹊的安全着想,夫妻俩没把他们的发现,跟儿子和喜鹊说,而是回到屋里想办法。

    “你看清楚了,外面大概有几个人?”父亲问。

    “看清楚了,至少有五个人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看到他们手里,拿没拿着家伙?”父亲问。

    “没看清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我白让你看了,连这个都没看清?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你还怨我?你不是比我早看的吗?你都没看清,还有脸说我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的眼神向来不好,一个人都能看成是两个人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我敢肯定,这几个人,都是‘癞子’找来的,白天他不是没占到便宜嘛,我担心,这他们夜里,会从院墙爬进来,杀了咱们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他没那个胆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你还别大意,他没那个胆,他带来的那几个人,不见得没那个胆,我看,咱得赶紧想办法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办法,大门都被他们堵住了,出都出不去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要想出去,也不是没办法,可出去以后,去找谁帮咱?”母亲问。

    “这玩命的事情,非亲非故的,谁愿意帮啊,我看,我还是去趟玉刚的堂兄家,他要在家,再找几个本家的兄弟,这事就好说了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要是他堂兄没在哪,你还有什么法子?”母亲问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使劲的敲盆,把全村的人都叫起来,我就不信了,他癞子还成精了,没人制得了他了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好,就这么着,一会儿,你出去的时候,我给你拿上盆和棍子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你先说,我怎么出去?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是急晕了,你忘了,咱家的地窖,不是通到院子外面的吗,掀开地窖的盖子,你就到了院墙外面了,‘癞子’他们都在门口晃悠,不会注意到院墙外面。”母亲说。

    “行了,我这就去地窖。”

    父亲摸着黑,来到了院内墙根下的地窖,他下了地窖,走到了院墙外面的出口,他打开了盖子,蹑手蹑脚的上了地窖,当他走到堂兄家的时候,赶巧的是,堂兄正好回家,不但他刚回家,还把强子也带回来了,简短解说,堂兄和强子之所以一起回来,是因为老板交代两个人去附近的货场办事,天色晚了,堂兄建议两个人回家,留宿一晚,明天一早赶路,而强子也早就做好了打算,他会利用晚上仅有的时间,看望玉刚一家。

    当看到了强子的时候,玉刚父亲玄着的心,放下了,至少不用惊动全村的人,就能把‘癞子’搞定,于是,他把家里发生的事情,告诉了堂兄和强子,尤其是强子,听了这个事情,眼睛直冒火,一个‘癞子’,欺负喜鹊不算,还敢找人滋事,他对堂兄说:

    “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,还是留在家里陪老婆孩子,这几个人交给我搞定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你身手再好,也难防人家人多,在你背后下黑手,陪老婆孩子,不在这一时。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于是,堂兄、强子跟着玉刚的父亲,往家里走,强子远远的就看见,玉刚家的门口,有几个黑影在晃动,其中一个人,还趴在墙头上,向院子里面张望,当强子他们靠近黑影的时候,被‘癞子’发现了,还没等‘癞子’反应过来,强子就抓住爬墙头的人的一条腿,拽了下来,其他两个人,拿着刀,朝强子他们砍过来,强子把堂兄和玉刚的父亲挡在身后,一个扫堂腿,拿着刀,冲过来的两个人,瞬间来了个嘴啃泥。

    ‘癞子’见状,喊道:

    “都给我上,砍一个够本,砍两个赚一个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音刚落,就被强子来个饿虎扑食,按倒在地,一看这阵势,‘癞子’的同伙,仍下手里的刀,仓惶的逃跑了,强子对‘癞子’说:

    “玉刚是我的弟弟,喜鹊是我的妹妹,他们的父母,就是我的父母,你要是再敢欺负他们,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,你信不信?”

    “大哥,我信,我发誓,再也不敢了。”癞子说。

    “趁现在我还没改主意,你赶快滚!”

    ‘癞子’顾不上脑袋的伤,撒丫子跑了。

    由于玉刚和喜鹊,并不知道‘癞子’带人在他家门口,准备实施报复的事,而玉刚的母亲,虽然知道‘癞子’的事,但她害怕‘癞子’带人冲进来,伤害了儿子和喜鹊,所以,她把家里的门,用桌子顶上了,对于院外发生的打斗,屋子里的人都不知道,当一切都结束以后,玉刚的父亲,赶紧敲门,玉刚的母亲,不知道敲门的是丈夫,还以为是‘癞子’,躲在屋里,没敢出声,此时,玉刚的父亲说:

    “孩子他妈,是我,你赶紧开门,看看谁来了?”

    听到是丈夫的声音,她才挪开桌子,走出房间,打开院门,看到丈夫身后,除了玉刚的堂兄,还有恩人强子,她冲屋里喊道:

    “玉刚,你快看看是谁来了?”

    “妈,玉刚身体还没好,躺下了,我代他来看看。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当喜鹊走到院子里的时候,看到了玉刚的堂兄和强子哥,她问道: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怎么着,喜鹊,才一个月不见,就不欢迎大哥了?”强子说。

    “哪能哪?我是太高兴了,不知道该说什么?”喜鹊说。

    说话间,强子和堂兄,来到了玉刚的屋里,已经躺下的玉刚,此时的脸色,虽然恢复了写些,但却被强子一眼就看出,他病了,他坐在玉刚的身边关切的问道:

    “兄弟,你这是怎么了?脸色可不好看,看没看郎中?吃没吃药?”

    “让大哥操心了,我这是老毛病了,没事,吃些药,就会好起来,倒是你,怎么走了快一个月,连个话也没捎来,让我们挂念。”玉刚说。

    “老弟,这件事怨我了,是我的过。”强子说。

    “老弟,这件事不怪强子,实在是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缠身,挤不出时间。”堂兄说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,强子去煤矿,就是护矿嘛,怎么会有不得已的事情缠身?很危险吗?”玉刚问。

    “老弟,堂兄不会说话,我去那,就是护矿,哪里有什么危险?”强子把话接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堂兄,强子哥可是我的就命恩人,你可别让他去做危险的事情。”玉刚说。